中部經

56. 優波離經

Dịch giả: 通妙

[0117a03] 如是我聞。——





[0117a04] 一時,世尊住那爛陀之波婆離菴婆園。爾時,離繫派之若提子與離繫派之大眾俱,住那爛陀。是時,此離繫派長苦行者於那爛陀行乞已,食後由行乞而歸,詣波婆離菴婆園世尊處。詣已,向世尊問訊,交換友誼禮讓之語立於一面。世尊對立 [P.372] 於一面之離繫派長苦行者曰:「苦行者!有諸座,汝若願意,則坐之!」如是言已,離繫派之長苦行者取一卑座坐於一面。世尊對坐於一面之離繫派長苦行者曰:





[0117a09] 「苦行者,離繫若提子對惡業之成熟、發起,設施若干之業耶?」〔苦行者曰:〕「卿瞿曇!離繫若提子不常施設『業也,業也。』卿瞿曇!離繫若提子是常施設『罰也,罰也。』」〔世尊曰:〕「苦行者!關於離繫若提子對惡業之成熟、發起,設施若干罰耶?」〔苦行者曰:〕「卿瞿曇!離繫若提子對惡業之成熟、發起,施設三罰,即:身罰、口罰、意罰也。」〔世尊曰:〕「苦行者!其身罰、口罰、意罰,各異乎?」〔苦行者曰:〕「卿瞿曇!身罰、口罰、意罰為各異也。」〔世尊曰:〕「苦行者!如是各異,如是特殊此等三罰中,彼離繫若提子對惡業之成熟、發起,汝施設何罰為最重罪耶?身罰耶?口罰耶?抑意罰耶?」〔苦行者曰:〕「卿瞿曇!如是各別,如是特殊之此等三罰中,離繫若提子對惡業之成熟、發起,以施設身罰為最重罪,口罰不然,意罰不然。」〔世尊曰:〕「苦行者!汝云『身罰為最重罪也』耶?」〔苦行者曰:〕「卿瞿曇!予言『身罰也』。」〔世尊再度曰:〕「苦行者!汝言『身罰也』耶?」〔苦行者再度曰:〕「卿瞿曇!予言『身罰也』。」〔世尊三度曰:〕「苦行者!汝言『身罰也』耶?」〔苦行者三度曰:〕「卿瞿曇!予言『身罰也』。」如是,世尊實對離繫派長苦行者於此論點,至第三次確定之。





[0118a09] 如是言已,離繫派長苦行者白世尊曰:「卿瞿曇!然則,對惡業之成熟、發起, [P.373] 汝施設若干罰耶?」〔世尊曰:〕「苦行者!如來不常施設『罰也,罰也』。苦行者!如來是常施設『業也,業也。』」〔苦行者曰:〕「卿瞿曇!對惡業之成熟、發起,汝施設若干業耶?」〔世尊曰:〕「苦行者!對惡業之成熟、發起,予施設三業,即身業、口業、意業也。」苦行者曰:「卿瞿曇!其身業、口業、意業為各異耶?」〔世尊曰:〕「苦行者!其身業、口業及意業為各異也。」〔苦行者曰:〕「卿瞿曇!如是各別,如是特殊之此等三業中,對此惡業之成熟、發起,汝施設何業為最重罪耶?身業耶?口業耶?抑意業耶?」〔世尊曰:〕「苦行者!如是各別,如是特殊之此等三業中,對惡業之成熟、發起,予以施設意業為最重罪也。身業不然、口業亦不然。」〔苦行者曰:〕「卿瞿曇!汝言『意業為最重罪也』耶?」〔世尊曰:〕「苦行者!予言『意業也』」……乃至……「卿瞿曇!汝言『意業也』耶?」〔世尊曰:〕「苦行者!予言『意業也』。」如是,離繫派長苦行者對世尊,實就此論點,至第三次確定後,由座起立,詣離繫派若提子處。





[0119a08] 其時,離繫若提子正與以優波離為上首,愚人所組成之大在家眾俱坐。離繫若提子遙見長苦行者前來;見已,對長苦行者曰:「苦行者!汝晨早由何處來耶?」〔苦行者曰:〕「師尊!我由沙門瞿曇處來也。」〔若提子曰:〕「苦行者!汝與沙門瞿曇 [P.374] 有所共論耶?」「師尊!我與沙門瞿曇有所共論。」〔若提子曰:〕「苦行者!汝與沙門瞿曇,就何〔事〕共論耶?」於是,離繫派長苦行者將與世尊所共論盡告知若提子。離繫若提子於長苦行者說此時,如是曰:「善哉!善哉!苦行者!如由對師之教說,具正確了解之多聞弟子,如是依離繫派之長苦行者已為沙門瞿曇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罰如何與如此重大身罰比美?然而,更恰當言之,對惡業之成熟、發起,身罰為最重罪,口罰不然,意罰亦不然也。」





[0120a03] 說此已居士優波離對離繫若提子曰:「善哉!善哉!師尊苦行者,實如對師之教說具正確了解之多聞弟子,如是依大德苦行者為沙門瞿曇作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罰如何與如此重大之身罰比美?然而,更恰當言之對惡業之成熟、發起,身罰為最重罪,口罰不然、意罰亦不然,師尊!我亦去向沙門瞿曇對此論點破之。若沙門瞿曇對我如此主張,如依大德長苦行者所確言者;猶如強人將長毛之羊,捉其毛能曳之、能徧曳之、能迴曳之;如是,我對沙門瞿曇,將以論對論曳之、徧曳之、迴曳之;或又如力強之釀造者,將大酒糟袋投入深池,把握其隅端而曳之、徧曳之、迴曳之,如是,我對沙門瞿曇,將以論對論曳之、徧曳之、迴曳之;或又如力強之漉酒人,把握毛篩之端,能篩除之、振篩之、迴篩之,如是,我對沙門瞿曇,將以論對論篩除之、振篩之、迴篩之;或又如六十歲象,入深蓮池,作麻洗遊戲,如是,我思 [P.375] 對沙門瞿曇,嬉行麻洗遊戲。師尊!今我往,對沙門瞿曇於此論點破之。」〔若提子曰:〕「居士!汝宜往,向沙門瞿曇於此論點破之。」「居士!我能向沙門瞿曇論破之,離繫派長苦行者〔得論破之〕,汝亦〔得為之〕。」





[0121a02] 如是,離繫派長苦行者白離繫若提子曰:「師尊!我不悅居士優波離欲向沙門瞿曇論破〔之事〕,師尊!沙門瞿曇實是幻士,知誘惑術、幻化術,以誘惑外道弟子眾。」〔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諸道理上,無餘地使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然,沙門瞿曇有可能成為優波離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門瞿曇應於此論點議論之,予實得向沙門瞿曇論破之,因長苦行者〔得論破之〕,汝亦〔得為之〕。」第二度……乃至……第三度離繫派長苦行者對若提子曰:「師尊!我不悅居士優波離欲向沙門瞿曇論破〔之事〕,師尊!沙門瞿曇實是幻士,知誘惑術、幻化術,以誘惑外道弟子眾。」〔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諸道理上,無餘地使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然,沙門瞿曇有可能成為優波離之弟子也。居士!汝往,向沙門瞿曇應於此論點論議之,予實得向沙門瞿曇論破之,因離繫派長苦行者〔得論破之〕,汝亦〔得為之〕。」居士優波離對離繫若提子應諾:「如是,師尊!」由座而起,向若提子敬禮,右繞後,詣波婆離菴婆園世尊處。詣已,敬禮世尊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居士優波離白世尊曰:「師尊!離繫派長苦行者曾來此處耶?」〔世尊曰:〕「離繫派 [P.376] 長苦行者曾來此處。」〔優波離曰:〕「師尊!與離繫派長苦行者有何共論耶?」〔世尊曰:〕「居士!予與離繫派長苦行者有所共論。」〔優婆離曰:〕「師尊!與離繫派長苦行者有何共論耶?」於是,世尊將與離繫派長苦行者之所共論,盡告居士優波離,如此說已,居士優波離白世尊曰:「師尊!善哉!善哉!長苦行者,實如對師之教說具正確了解之多聞弟子,其如離繫派長苦行者對世尊之所答也。微不足道之意罰如何與如此重大之身罰比美?然而,更恰當言之,對惡業之成熟、發起,身罰為最重罪,口罰不然、意罰亦不然也。」〔世尊曰:〕「居士!汝若願住真實而論之,則我等對此宜論議也。」〔優波離曰:〕「師尊!予願住真實而論之,我等在此論議之。」





[0122a10] 〔世尊曰〕:「居士!汝對此作何思耶?在此,有一離繫派徒,患病、苦悶、重患、拒冷水,〔僅〕受用熱水,彼得冷水會死去。居士!對彼,離繫派之若提子施設於何處往生耶?」〔優波離曰:〕「尊者!有名謂意著天之天界,彼往生其處,何以故?師尊!彼實為意之執著而命終也。」〔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實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後,而後〔言置〕前。居士!汝前實曾言:『師尊!予願住真實而論之,我等在此論議耶?』」〔優波離曰:〕「師尊!雖然世尊如是言,然此身罰對惡業之成熟、發起為最重罪,口罰不然,意罰亦不然。」〔世尊曰:〕「居 [P.377] 士!汝對其作何思耶:此有一離繫派徒,住四種制戒防護:避一切之水,以防(殺生之惡)。以〔避〕一切水,控制(殺生之)〔惡〕。以〔避〕一切水,抖落〔惡〕。以〔避〕一切水觸,達〔制惡〕。但彼於來回之際已殺害眾多小生類。居士!對此之〔事〕,離繫若提子施設何報耶?」〔優波離曰:〕「師尊!非思非故意者,則離繫若提子不施設大罪。」〔世尊曰:〕「居士!若彼思〔作〕則如何?」〔優波離曰:〕「是大罪也,師尊!」〔世尊曰:〕「居士!離繫若提子對所云思,施設於何處耶?」〔優波離曰:〕「於意罰也,師尊!」〔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實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後而後〔言置〕前。居士!汝前實曾言:『師尊!予願住真實而論之,我等在此論議耶?』」〔優波離曰:〕「師尊!雖然世尊如是言,但是身罰對惡業之成熟、發起為最重罰,口罰不然,意罰亦不然。」





[0123a13] 〔世尊曰:〕「居士!汝對其作何思耶?此那爛陀城富裕豐樂,人民眾多耶?」〔優波離曰:〕「如是,師尊!此那爛陀城富裕豐樂,人民眾多。」〔世尊曰:〕「居士!汝對其作何思耶?於此有人拔劍來曰:『予將此那爛陀城之生類等,於一剎那、一瞬間,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居士!汝對其作何思耶?彼人,將此那爛陀城之生類等,於一剎那、一瞬間,得能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耶?」〔優波離曰:〕「師尊!縱令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或五十人,亦不能將此那爛陀城之生類等作成一肉聚、一肉山,何況一惡人〔豈能〕作之耶?」〔世尊曰:〕「居士!汝對其作何思耶?於此,有神通力、得自在之沙門或婆羅門來曰:『予對此那爛陀城以一瞋意,將可化成灰也。』居士!汝對其作何思耶?『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門、婆羅門對那爛陀城以一瞋意有可能化成灰耶?』」〔優婆離曰:〕「師尊!縱令 [P.378] 十那爛陀城、二十那爛陀城、三十那爛陀城、四十那爛陀城、或五十那爛陀城,彼有神通力,得心自在之沙門或婆羅門,以一瞋意亦能化成灰也,何況卑劣之一那爛陀城〔不能〕作之耶?」〔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實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後而後〔言置〕前。居士!汝前實曾言:『師尊!予願住真實而論之,我等在此論議耶?』」〔優波離曰:〕「師尊!雖然世尊如是言,但是此身罰為對惡業之成熟、發起為最重罪,口罰不然,意罰亦不然。」世尊曰:「居士!汝對其作何思耶?汝聞單達迦閑林、迦鄰伽閑林、迷奢閑林、摩但迦閑林為閑林,為真實之閑林耶?」〔優波離曰:〕「然也,師尊!予聞:『單達迦閑林、迦鄰伽閑林、迷奢閑林、摩但迦閑林為閑林,為真實之閑林也。』」〔世尊曰:〕「居士!汝對其作何思耶?汝未曾聞:『依誰,其單達迦閑林、迦鄰伽閑林、迷奢閑林、摩但迦閑林為閑林,為真實之閑林』耶?」〔優波離曰:〕「師尊!予曾聞:『以諸大仙之瞋意,其單達迦閑林、迦鄰伽閑林、迷奢閑林、摩但迦閑林成為閑林,成為真實之閑林也。』」〔世尊曰:〕「居士!居士!汝實宜思惟已而答之,汝勿前〔言置〕後而後〔言置〕前。居士!汝前實曾言:『師尊!予願住真實而論之,我等在此宜論議』耶?」





[0125a09] 〔優波離曰:〕「師尊!予以世尊最初譬喻已歡喜、已滿足;更而,予對世尊猶欲聞此等對種種質問之答辯,然我終不認世尊為敵對者也。偉哉!師尊!偉哉!師尊!世尊恰如能扶起將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對迷者能導之以道,於闇中能持來 [P.379] 明燈,使有眼者見諸色,如是,世尊以種種方便之開示。師尊!在此!予歸依世尊,亦〔歸依〕法及〔歸依〕比丘僧伽,願世尊認予從今以後終生歸依〔佛、法、僧〕為優婆塞。」





[0126a01] 世尊曰:「居士!汝宜作熟慮,如汝等知名之士熟慮為幸甚也。」〔優波離曰:〕「師尊!以世尊對我言:『居士!汝宜作熟慮;如汝等知名之士熟慮為幸甚也。』我對世尊,更生歡喜滿足。師尊!外道實以我為弟子,彼等於那爛陀城全城持幡巡遊,〔宣言〕:『居士優波離為我等之弟子也。』然世尊對我如此言:『居士!汝宜作熟慮,如汝等知名之士熟慮為幸甚也。』師尊!在此!予再度歸依世尊,〔歸依〕法、〔歸依〕僧伽。願世尊認予從今以後終生歸依〔佛、法、僧〕為優婆塞。」





[0126a07] 〔世尊曰:〕「居士!長時,汝家成為供離繫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來乞食時,宜記得與施食。」〔優波離曰:〕「師尊!以世尊對我言:『居士!長時,汝家為供離繫派徒〔所望之〕泉源也,然彼等來時,宜記得與施食。』我對世尊更生歡喜滿足也。師尊!我曾聞:沙門瞿曇如是言:『只應施與我,不應施與他,只應施與我之弟子,不應施與他之弟子;只施與我則有大果報,施與他則無大果報;只施與我之弟子有大果報,施與他之弟子無大果報。』然世尊卻勸導我施與諸離繫派之徒也。師尊!我等於此當知時也。師尊!在此,我三度歸依世尊〔歸依〕法及〔歸依〕比丘僧伽。願世尊認予從今以後終生歸依〔佛、法、僧〕為優婆塞。」





[0127a01] 於是,世尊對居士優婆離,為之次第說法,即:說施、說戒、說天,欲為災患、 [P.380] 罪惡與穢污及離欲之功德。世尊知居士優波離從順心、柔軟心、無蓋心、欣悅心、明淨心;於是,為之說諸佛所稱揚法說,即:苦、集、滅、道也。如是,恰如能受染料之清淨無垢衣;如是,居士優波離即於其座,遠塵離垢,生起法眼,即:「凡由緣生起法,彼一切亦由緣離散而歸於滅法也。」於是,居士優波離,見法、得法、知法、入法,於師教說,已斷疑度惑、得無所畏,不復從他者。向世尊曰:「師尊!我等多所作,多事務,我等今〔辭〕行。」〔世尊曰〕「居士!今汝知適時。」





[0127a08] 爾時,居士優波離對世尊說法歡喜、隨喜,由座起立,敬禮世尊,右繞而歸自己住處。至已,行至喚守門者:「守門者!予今後對離繫派諸男女全閉門,對世尊之諸比丘、諸比丘尼、諸優婆塞、諸優婆夷不閉門;若任何離繫派之徒來,汝宜對彼言:『尊者!請停,勿入。居士優波離今後接近沙門瞿曇、弟子,對離繫派之諸男女閉門,對世尊之諸比丘、諸比丘尼、諸優婆塞、諸優婆夷不閉門。尊者!若汝需要施食,就暫停此處,將為汝持來。』」彼守門者應諾居士優波離曰:「如是!尊者!」





[0127a14] 離繫派長苦行者聞,「傳言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於是,離繫派長苦行者,往詣離繫若提子處。至已,對離繫若提子曰:「師尊!予聞:『傳言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弟子。』」〔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諸道理上,無餘地使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弟子;然,沙門瞿曇有可能成為居士優波離之弟子。」再度……乃至……三度,離繫派長苦行者對離繫若提子曰:「師尊!予聞:『傳言居士優波離成 [P.381] 為沙門瞿曇之弟子。』」〔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諸道理上,無餘地使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然,沙門瞿曇有可能成為優波離之弟子也。」〔長苦行者曰:〕「師尊!然為知居士優波離是否已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予願往視之。」〔若提子曰:〕「苦行者!汝宜往之,宜知居士優波離是否已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





[0128a09] 於是,離繫派長苦行者往居士優波離住處。守門者遙見離繫派長苦行者前來,對長苦行者言:「尊者請停,勿入。自今起,居士優波離已成為沙門瞿曇弟子,對離繫派諸男女閉門,對世尊諸比丘、諸比丘尼、諸優婆塞、諸優婆夷不閉門。尊者!若汝需要施食,暫停此處,將為汝持來。」〔長苦行者〕言:「友!不必施食。」從其處歸還,往詣離繫若提子處。至已,對離繫若提子曰:「師尊!居士優波離已成為沙 [P.382] 門瞿曇弟子乃事實也。師尊!予〔前〕對汝如是〔言〕:『師尊!予不悅居士優波離欲向沙門瞿曇論破〔之事〕。師尊!沙門瞿曇實是幻士,知誘惑術、幻化術,以誘惑外道弟子眾。』其不得〔尊師之採信〕。師尊!汝之居士優波離今已為沙門瞿曇以誘術、幻化術所誘惑也。」〔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諸道理上,無餘地使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然,沙門瞿曇有可能成為優波離之弟子也。」再度……乃至……三度離繫派之長苦行者對離繫派若提子如是言:「師尊!居士!優波離已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乃事實。師尊!予〔前〕對汝如是〔言〕:『師尊!予不悅居士優波離欲向沙門瞿曇論破〔之事〕。師尊!沙門瞿曇實是幻士,知誘惑術、幻化術,以誘惑外道弟子眾。』其不得〔尊師之採信〕。師尊!汝之居士優波離今已為沙門瞿曇以誘惑術、幻化術所誘惑也。」〔若提子曰:〕「苦行者,在諸道理上,無餘地使居士優波離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然,沙門瞿曇有可能成為優波離之弟子也。苦行者!今予親往,以了知居士優波離是否已成為沙門瞿曇之弟子。」





[0129a12] 於是,離繫若提子與離繫派大眾等往居士優波離之住處。守門者遙見離繫若提子前來,對離繫若提子言:「尊者!請停,勿入。自今起居士優波離已成為沙門瞿曇弟子,對離繫派諸男女閉門,對世尊之諸比丘、諸比丘尼、諸優婆塞、諸優婆夷不閉門。尊者!若汝需要施食,就暫停此處,將為汝持來。」〔若提子曰:〕「然則,友!守門者!請往詣居士優波離處;詣已,向居士優波離如是言:『尊者!離繫若提子與離繫派大眾俱立於門外,彼欲見汝。』」守門者應諾離繫若提子曰:「如是,師 [P.383] 尊!」詣居士優婆離處;詣已,向居士優波離如是言:「尊者!離繫若提子與離繫派之大眾俱立於門外,彼欲見汝。」〔優波離曰:〕「然則,友!守門者!於中央之門房小屋設座。」守門者應諾優波離曰:「如是,尊者」於中央之門房小屋設座後,詣居士優波離處;詣已,向居士優波離是言:「尊者!於中央之門房小屋已設座,今思適時也。」於是,居士優波離往詣中央之門房小屋;詣已,即於其處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就坐已,喚守門者曰:「友!守門者!汝往詣離繫若提子處;詣已,向離繫若提子如是言:『尊者!居士優波離如是言——尊者!傳言汝若願意則請入。』」守門者應諾優波離曰:「如是,尊者!」往詣離繫若提子處;詣已,對離繫若提子曰:「尊者!居士優波離如是言——尊者!傳言汝若願意則請入。」於是,離繫若提子與離繫派之大眾,共詣中央門房小屋處。





[0130a14] 爾時,居士優波離遙見離繫若提子前來,出迎之,對其處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以上衣擦拭,抱置而就座之。彼今於其最上、最尊、最高,殊妙之座自坐之,對離繫若提子曰:「尊者!有諸座位,若欲,請坐之。」如是言已,離繫若提子對居士優波離曰:「居士!汝為狂人也;居士!汝為愚人也;汝言:『師尊!予願往,向沙門瞿曇論破之。』而往之,然被大論所糾纏而還也。居士!恰如前往拔取他人睪丸之人,〔自己〕睪丸被拔取而還也;居士!或又如,前往拔取〔他人〕眼睛之人,〔自己〕眼睛被拔取而還也;如是,居士!汝言『師尊!予願往向沙門瞿曇論議』而往之,然被大論所糾纏而還也。居士!汝受沙門瞿曇以誘惑術、幻化術所誘惑也。」





[0131a09] 〔居士曰:〕「尊者!諸誘惑術、幻化術為賢也;尊者!諸誘惑術、幻化術為善也;尊者!予之諸所愛、親戚、血緣是於此誘化而得被化,予之諸所愛、親戚、血緣於長時得為饒益、幸福;尊者!若全王族於此誘化而得被化,則全王族於長時得 [P.384] 為饒益、幸福;尊者!若全婆羅門……乃至……毘舍……乃至……首陀,於此誘化,而得被化,則全首陀於長時得為饒益、幸福;尊者!若於天、魔、梵天之世界,於沙門、婆羅門、人天眾中,於此誘化而得被化,則於天、魔、梵天之世界,與沙門、婆羅門、人天大眾,於長時得為饒益、幸福;尊者!為此,予將為汝作喻〔示之〕,蓋有一類智者,依喻了解所說之意義也。





[0132a03] 尊者!往昔有一高齡衰耄婆羅門,有年少青春之妻,懷妊臨盆。尊者!於是,彼年輕妻對婆羅門曰:『吾夫,往市肆購一彌猴牽回,將為兒之玩具。』尊者!如是言已,彼婆羅門對彼年輕妻如此言:『吾妻!待汝分娩,若汝產男兒,則予由市肆買牡獮猴與汝,將為汝男兒之玩具;吾妻!汝若產女兒,予則於市肆買牝獮猴與汝,將為汝女兒之玩具也。』尊者!彼年輕妻再度對彼婆羅門曰:『吾夫!往市肆買獮猴牽回,將為兒之玩具。』尊者!彼婆羅門再度對彼年輕之妻曰:『吾妻!待汝分娩,若汝產男兒,予於由市肆買牡獮猴牽回,將作汝男兒之玩具;吾妻!汝若產女兒,予則於市肆買牝獮猴牽回,將為汝女兒之玩具。』尊者!三度彼年輕之妻對彼婆羅門曰:『吾夫!往市肆買獮猴牽回,將為兒之玩具。』尊者!彼婆羅門溺 [P.385] 愛彼年輕之妻,戀著其心,乃於市肆買獮猴牽回,對彼年輕之妻曰:『吾妻!此獮猴乃由市肆買來,將為汝兒之玩具。』尊者!如此說已,彼年輕之妻對彼婆羅門曰:『吾夫!汝牽此彌猴至染工子羅陀波泥處;至已,對染工子羅陀波泥如是言:「予欲將此獮猴染為金黃色,擣洗熨伸,兩面呈光澤。」』尊者!由於,彼婆羅門溺愛彼年輕之妻,戀著其心,乃牽彼獮猴往染工子羅陀波泥處,至已,對染工子羅陀波泥曰:『友!羅陀波泥,予欲將此獼猴染為金黃色;擣洗熨伸,兩面呈光澤。』尊者!如是言已,染工子羅陀波泥答彼婆羅門曰:『尊者!卿之彌猴,實不堪染色,不堪擣洗、不堪磨光。』尊者!實如是,愚劣離繫派之說,堪染愚人而不堪染賢者,實不堪於修行、不堪使呈光澤也。尊者!又彼婆羅門,他日執一套新衣往染工子羅陀波泥處所;至已,對染工子羅陀波泥曰:『友,羅陀波泥!予欲將此套新衣染為黃金色,擣洗熨伸之,使之兩面光澤。』尊者!如是言已,染工子羅陀波泥對彼婆羅門如是曰:『尊者!卿之此新衣堪染之、堪擣洗熨伸、亦堪使之光澤。』尊者!實如是,彼世尊應供者、等正覺者之說為堪染賢者,不堪染愚人;又堪修行,堪使之光澤。」





[0133a12] 若提子曰:「居士!彼大眾包含國王皆知:『居士優波離為離繫若提子之弟子。』然,居士!汝自認為誰之弟子耶?」如是言已,居士優波離從座起,袒上衣之右肩, [P.386] 合掌向世尊處,對離繫若提子如是言:「尊者!然欲聞予為誰之弟子耶?





   堅固離愚癡     破障礙得勝

   無激情心平     戒足持善慧

   徧度離垢佛     予為彼弟子

   知足無猶豫     滿悅棄世利

   人間作沙門     住於最後身

   離塵無比佛     予為彼弟子

   無惑善持律     最上調御者

   耀法無上士     無懼現光輝

   斷慢大雄尊     予為彼弟子

   人中之獅王     甚深不可量

   智慧到彼岸     作安穩智者

   法住自防護     越執解脫尊

   予為彼弟子     超眾為龍象

   斷結得解脫     和藹及清淨

   調御滅戲論     隆幢離貪尊

   無欺第七仙     三明達梵天

   淨行通聖句     輕安得聖智

   破城者釋尊     予為彼弟子

   聖者自修習     得利解說者

   具念有觀慧     不曲不彎者

   不動自在尊     予為彼弟子

   正行與禪思     心不隨煩惱

   無依無所畏     獨住得第一

   度己度他尊     予為彼弟子

   寂靜廣大慧     遠離於貪者

   無敵無比類     如來善逝者

   自信聰敏尊     予為彼弟子

   覺者斷渴愛     無煙無污穢

   應請應供養     最上無等人

   得最大名尊     予為彼弟子」





[0136a04] [P.387] 〔若提子曰:〕「居士!汝對沙門瞿曇此等美稱,何時所拾集耶?」〔優波離曰:〕「尊者!恰如種種花之大集積,熟練花鬘師或其弟子,能將其編集作成種種華鬘;如是,尊者!彼世尊具種種美稱,有幾百特色。尊者!有誰能密而不作讚美耶?」





[0136a07] 爾時,離繫若提子不耐其對世尊恭敬,〔於此〕口吐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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